阿滅咩

信徒失去唯一信仰的神,從此便不再祈禱

恶人谷一日游(下)

云弥:

时隔半年,我终于难产出来了...........


总的来说这是个两情相悦两个不敢说的短篇,老王怕拒绝,老谢怕舆论?


想写哨向!夏梦你更不更!!!!我饿啊啊啊啊啊啊


逼急了就只有自产自销了哭唧唧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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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谷的日子过起来还真的是悠闲,火眼白蹄在刷完身上的尘土之后,继续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这里的天气不像是浩气盟的青山绿水,到了中午就热的脑门发烫。说实话,谢渊从来没过过这么舒坦的一天,没有成山的公文,没有可人和军师因为几天后的小攻防大攻防的出兵布局弄的鸡犬不宁,也没有前线传来的紧急战报需要绷紧原本就跟弦一样的神经。恶人谷什么都不用操心,有人伺候着,除了王遗风的笛子吹起来真的太讨厌,天气不太好以外,这么一想比较谢盟主突然觉得好像不换回来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也不赖啊。


但是他是谢渊,是浩气盟盟主,是悠悠浩然之气,是浩气盟的希望,他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火眼白蹄慢慢弓起脊背,挺直四肢,往东南方向看去,那是他的山清水秀,寸土不让之地。


“嗷!——”


悠长的狼啸在整片天空炸响,合着天边缓慢下沉的血红色的夕阳,透出一种彻骨的苍凉和绝望。白色的四蹄张开,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傲气。


在离开之前,再去看看自己的死对头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了,下次不是短兵相接,就是你死我亡。


火眼白蹄走出去又慢慢旋身回来,其实他并不知道王遗风到底会在那里,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是知道的,或者说,这个身体是知道的。


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谢渊终于在炎狱山的某个山头上找到了正在吹笛子的老王,吹得还是那么难听,吹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点长进呢?也不嫌烦。


火眼白蹄在距离王遗风不过一丈的距离慢慢的停下,趴下来搭着耳朵听着这场有点扰民的音乐会,好像不全是红尘曲,也不是一开始听到的江南调子。在黑暗中翠绿的眼珠动了动狼首把下巴搁在自己前爪上,想努力分辨这到底是什么曲子。


王遗风好像的调子急转,好像从昆仑的冰雪转到了巴陵的桃花,柔柔的,甚至可以能够在脑海里勾画出暖春时节的花瓣飘然而下,还夹杂着一点春雪的寒凉。


冬与春的碰撞。


恶与善,冷与暖的交汇,黑毛猪和大白菜的相聚。


谢渊突然就懂了,这就是红尘曲,不过这只是王遗风的红尘曲,相隔千山万水的红尘曲。火眼白蹄坐起来,抬头看着他,恶人谷天黑了以后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和浩气盟一样的月亮挂在天上,黑和白反衬的那么明显,那一丈的距离,就是天涯。


永隔。


不得靠近。


不得触碰,不得救赎。


王遗风还是适合白色,就像天上的月,就像黑暗里的皑皑白雪,就像该当如何就如何的自在逍遥,谢渊知道。


“要出去了?”


当最后一个尾音消散,笛子被慢慢的放下,王遗风转过身看着那只黑狼,目光如炬,皮毛如夜,却四蹄像雪,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要留下这只除了往外跑死命勾搭对面那只白虎,平时极少“发威”的狼,留了一个吃白饭的还心甘情愿。


东都之狼。


而他又刚刚好养了这么一只狼,算不算是有了点联系?


“你要是真的能把那只小猫带回来也算你的本事,”王遗风慢慢的走进,从腰上取下一个锦袋,是淡漠的白色,“帮我把这个给那只猫的主子。”


锦袋被小心的放到它面前,隐约显现出来好像是个扳指的样子。


王遗风摸了摸黑狼的下巴,转头继续吹刚才听到的红尘曲,黑狼慢慢衔起锦袋,站起身,回头看看,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前大步越出,划出不太好看的弧形,消失在黑夜里。


听到身后的风声消散,王遗风吹着笛子就开始慢慢的走神,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大攻防小攻防不再仅仅是为了输赢,甚至也开始学着那个人带着兵来到前线就是为了看一眼,莫雨当时第一次准备溜出去的时候就被他看到了,但是他却没有叫住那个孩子,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还可以任性,而他实在是晚了些,何况对面那个榆木脑袋从来都不开窍。他不止一次的跟谢渊短兵相接,仅仅是为了看见,在那一刻,谢渊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没有天下苍生,没有浩然正义,就只有他一个人,好像王遗风就是谢渊的全世界。


敌对,的确是把一个人记到骨头里的最好的方式。


自己到底喜欢那块木头什么,其实王遗风也不太明白,大概那种执着,大概那种坚定,大概那种死磕到底的精神?


大概是因为那就是谢渊而已吧,仅仅是谢渊。


因为是谢渊而已。


当然王谷主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吹跑调了很远很远,尖锐的红尘曲盘旋在恶人谷的上空,无限死循环ing,默哀三秒。


 


等谢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手里握着那个白色的锦袋,火眼白蹄和暗纹丛雪安静的趴在一边,黑色的尾巴搭在白虎的皮毛上时不时为它挠挠痒。看到谢渊醒过来,暗纹丛雪凑过来,蹭了蹭他的铠甲,谢渊握紧了手中的锦袋,摸摸白虎的额头,让他们去离后山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玩了。


关上门,从锦袋里倒出来的是一个白色的扳指,不过是套在大拇指上的,专门用来拉弓射箭用的,叫牒的小玩意。牒的内环里还有被小心刻上了一个王字,不对着光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谢渊没有点灯,屋子里漆黑一片,月色照在牒和盔甲上显出莹莹的白来。


他倒也的确是天弓营出身,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这是当初还在天策时老将们给他的评价,也不知道王遗风是从哪里知道的。谢渊慢慢的把牒套进右手的大拇指,然后转身点亮灯火,处理这一天不在而落下的事务。


对于王遗风这个死对头,其实谢渊和江湖上的人一样,敬他,也同样畏他。敬他的豪情自在,畏他的凝雪红尘,人的一生,如果真的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且值得敬畏的对手,那也是一种仁幸至哉,也是另一种知音吧。


江湖上提到王遗风就注定会提到谢渊,这两个名字出现必定是一起,也许这样敌对也不错。处理完公文,谢渊解下盔甲披风,只剩简单的贴身软甲和底衣,合上眼,长出一口气,剩下的,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哪怕它早已烂熟于心铭刻于骨融化于血肉,还是让它烂在心里吧。


 


当然,第二天早上起来,谢盟主被塞了满桌子的公文,还有剩余六星嫌弃的眼神,据说他昨天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再不醒军师都准备去纯阳宫来请人驱鬼了。


“叔父,你手上的扳指哪里来的?”陪着玄英练过剑以后,心细的孩子还是发现了自己亲人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


“哦。”谢渊笑了笑,把枪背到背后,转了转套在手上的牒,“故人所赠。”


“那一定是叔父很好的朋友吧。”毛毛跟着笑了,却不经意回想起稻香村的美好。


“恩,是一辈子的知音。”


 


小剧场:


天旋影:我闻到了盟里八卦的味道。


不灭烟:啥?锅锅你说啥?王遗风他娘的仙人板板,昨晚上吹了一晚上他那个狗屁笛子,锅锅你再重复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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